糖盐白开

不甜不咸。
有个坑品不咋地的姐姐→

【追仪】冀

小双璧的,友情向【应该】
通篇瞎写,十几天前的产物
景仪视角

这里是思追视角

“菁菁者莪,在彼中阿。”

蓝景仪是姑苏蓝氏的亲眷子弟。
姑苏蓝氏这么一个家族,规矩刻板,还需牢记于心。规训石上密密麻麻的篆文就磨灭了人将它看下去的欲望。

但蓝景仪自小长在云深不知处,这三千多条家规不仅熟读背诵,时不时还得抄上几遍。就算蓝景仪骨子里再怎么不收讼棍,面上也是端的芝兰玉树谦谦君子,担着的,是蓝家的风骨。

就像别的世家将子弟送来云深不知处求学,一两年后领回来时长辈们老泪纵横地感慨子弟变化有多大,内里性子或许没多少变化波澜,面上,好歹能担起肩上的责任。

他五岁的时候,第一次见到蓝思追。

彼时的蓝思追还没有字,唤作蓝愿。含光君领着他来见先生,景仪不懂当时先生的无奈和气愤,后来泽芜君亲自来劝,此事才算了结。

他们那一辈人的恩怨,蓝景仪不清楚,小蓝愿更是一无所知,只是那天之后,景仪身边多了一个人与他听学,那人叫蓝愿。

他幼时便好动,孩提时咋咋咧咧的性子就凸显了,向着蓝愿说了一堆话,说云深不知处规训石上的条目可以让人抄一遍恍若断了手,说后山上有一群兔子可爱得紧,抱怨功课堆在一块可以聚座山。蓝愿就站在那里,仔细的听着,也不在意他说的内容有没有意义,卷云纹抹额系得端正,笑着听他说。

彼时尚垂髫,安然静好。

后山有一方池塘,池塘边上长了几丛莪蒿。早春闲暇时他和蓝愿会去采摘叶,平时的吃食也大多是这类植物,味道也不见得有多好,可与蓝愿一同前去采摘,倒也妙趣横生,不至于让人兴味索然。

那年云深不知处湖边的莪蒿,开的正好。

蓝景仪自小到大也不知被罚了多少次,蓝愿这人挺有原则,从不徇私,也鲜少代他抄了那无趣乏味的家规,偶尔为之,也是因为蓝景仪那身子板实在太薄,硬是把自己给折腾病了,蓝愿就着他抄写的一沓纸,仔细描摹,才得以替蓝景仪抄完。

本来是天衣无缝了,可偏巧,检查的人是含光君,结果便是两个少年咬着抹额并排倒立抄家规。

“处己、事上、临下,皆当如诚为主。”
领完罚后,蓝愿再代他受过的时候,就再也没被含光君看破了。

蓝景仪孩提时鲜少出云深不知处,姑苏蓝氏的子弟若无要事鲜少下山,十三岁时,他和蓝愿一同夜猎,那天同行的都是与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,最大的也不过十六,赶巧那只修为不高却难缠的狠的妖兽耐力最是磨人,他们一行人不小心走散,那夜的雾诡异的很,两个半大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,所有喧嚣被黑夜给吞噬,天边散落的几点星子是暗夜里唯一的光,他看不清周围的一切,蓝愿紧握着他的手,脚步一点一点探出,另一只手则攥着佩剑,蓝愿说,景仪,一切都会好的,我们会走出去的。

他轻声回应,他只看到蓝愿模糊的轮廓,星子般的眸里他看不清他自己,他说,我知道的,我们姑苏蓝氏的子弟,哪能被这么点小事困扰呢。

姑苏蓝氏的子弟,哪能被这么点小事困扰呢。

十五岁时,蓝愿说,景仪,我有字了,字思追。他回道:“那以后,我就称你思追啦,阿愿。”

倏然又道:“思追,思追,好字啊,哪位长辈帮你取得字?“

蓝思追道:“是含光君,”

他素来是个情绪写在脸上的,也不由得吃了一惊,随即倒也想明白了,思追从小便是含光君指导的多,再说思追父母早亡,由含光君取字也并无不妥。

对面的人嘴角噙了抹笑,浅浅的弯了眉,说出了心中期冀。

他颔首,扬眉道: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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